五部护卫组短打，沙雕向。

 

【Tooth Decay】

 

一早，米斯达被窗外的鸟鸣声吵醒，他打着哈欠爬下床，换了衣服后打开房门，看见福葛背对着他站在走廊上。

 

"福葛，你在干什么？"米斯达问，福葛闻声转过脸。"米斯达，你来得正好。"他说，指着纳兰迦的房门。"纳兰迦躲在房里不肯出来，帮帮我吧。"

 

米斯达看了眼紧闭的门板，搔搔头。"听着，福葛，我并不想卷入你们两个之间的问题。"他叹口气，拍拍眼前天才少年的肩膀。"还记得你之前因为纳兰迦背错乘法表把他扔出去那件事吗？客厅的窗玻璃现在还贴着胶带呢。"

 

"那不能怪我！你们都知道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！"福葛没好气地甩开米斯达的手。"重点不是玻璃而是纳兰迦。"福葛皱眉，将手指伸进他那头有些长的金发里往后推。"刚才我们在吃早餐，纳兰迦咬了口松饼后就大喊疼，我叫他张开嘴让我看看，他就逃进房了。"

 

"喔，这就有点意思了。"米斯达挑眉。"该不会他在换牙？"

 

"你傻啊！他都17岁了，该换的牙早就换完了！"

 

"福葛，你竟然骂我傻！我可比纳兰迦聪明多了！"

 

米斯达推了福葛一把，福葛一个狼跄差点摔倒，一怒之下揍了米斯达一拳，当两人揪住双方衣襟正要打起来时，乔鲁诺正好经过。

 

"米斯达，你怎么会和福葛打架？"乔鲁诺面露讶异。"难道福葛的坏脾气是会传染吗？那我可得离远一点。"

 

"乔鲁诺，你少说两句会怎样吗？"暴躁代名词放开米斯达的毛衣，指着纳兰迦的房门。"算了，你来得正好，纳兰迦牙疼，躲在房里不肯出来，帮我想想办法吧。"

 

"你有没有试着用温柔的口气劝他出来？"乔鲁诺问。

 

"有。"福葛回答，转身去拍房门。"纳兰迦！你给我死出来！"

 

"呃，我不认为那样叫'温柔'......"

 

"你说的对，或许我们该直接砸开这道门。"

 

"......。"乔鲁诺想了一下。

 

"福葛，我想布加拉提不会希望我们这么做的。"

 

-

 

"你们是怎么回事？赶拆建吗？"富含怒气的低沉声音说道。阿帕基从房里出来，还穿着睡衣，他的眼神昏暗，表情像要杀人。"吵死了，就不能让我好好睡个觉吗？以为现在几点啊？"

 

"上午九点四十二分。"福葛停下搥门的动作，看了一眼手表。"早上好，阿帕基。"

 

"你们要吃早餐就下楼去。"阿帕基黑着脸。"乔鲁诺，你离我远点，我可不想一大早就看到你的脸。"

 

"很抱歉吵醒你，阿帕基，我保证我们这次会安静。"乔鲁诺坦率道歉。"不过纳兰迦一直躲在房里不出来，我们很担心。"他说完，指着银发男人的脸。"天啊，阿帕基，我现在才发现，你的黑眼圈可真严重，建议你去睡个回笼觉。"

 

"你他妈，那是我昨晚没卸掉的眼线。"阿帕基开始暴躁，张大布满血丝的眼睛。"你这小子是不是非要我揍你才高兴啊？"

 

怒气冲天的阿帕基轮起拳头，福葛和米斯达抱住他的腰。乔鲁诺无视纠缠的同伴，去敲纳兰迦的房门。"纳兰迦，你再不出来阿帕基就要揍人了。"

 

"别管我！"门后传来纳兰迦悲沧的声音。"反正阿帕基每天都想打人，不差这一天！"

 

"纳兰迦，你现在出来我就给你买蛋糕吃。"米斯达对着门大声说。

 

"我牙疼，根本吃不下蛋糕。"纳兰迦哭着回答。"米斯达，我看你分明是想折磨我！"

 

"够了，照你们这种说服方式我一辈子都不用睡了。"阿帕基怒了，一把推开米斯达。"让开，我来。"他上前，抬腿朝房门踹了一脚，门板顿时发出劈啪巨响，出现道裂痕，阿帕基接着再补上一脚，门上硬生生被踹出一个大洞。米斯达和福葛看傻了眼。

 

纳兰迦被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吓得滚下床，阿帕基大摇大摆走进房里，掀翻纳兰迦的床，将他拎出来房后塞到米斯达手里。

 

"拿去，问题解决了。"阿帕基抬高下巴，哼了一声。"现在你们都给我下楼去，别吵我睡觉。"说完，甩着一头长发回房去了。

 

"......。乔鲁诺，"福葛看着阿帕基的背影，说道。"你觉得布加拉提看到这破门会怎么想。"

 

"大概会打阿帕基吧。"乔鲁诺回答。

 

-

 

布加拉提走进客厅，一眼就看到围着纳兰迦的乔鲁诺、米斯达和福葛。"你们在做什么？"

 

"布加拉提，不好了。"米斯达说。"纳兰迦蛀牙了，蛀了好大一个洞。"

 

"什么？"黑发干部露出担忧神情，走上前。只见纳兰迦苦着一张脸，一边脸颊有点发肿。"让我看看。"布加拉提说，纳兰迦乖巧张开嘴。

 

"这可真严重。"布加拉提感慨道。"这牙洞至少有两米深，看来得去看牙医了。"

 

"不要！我不要看牙医！"纳兰迦发出哀号声。"我怕！"

 

"纳兰迦，你若不去看牙医，整口牙会烂掉。"福葛语带威胁。"懂吗？你的牙齿会慢慢变黑发臭，然后掉下来，到时候你连香蕉都吃不了。"

 

"福葛你别骗我！"

 

"我哪时骗过你？"

 

"有啊！上次你说我做完题就把蛋糕给我吃，我做完了你也没给我蛋糕！"

 

"那是因为被米斯达吃掉了啊。"

 

眼看两人又要打起来了，布加拉提赶紧出声制止。"别吵了。纳兰迦，福葛说的没错，蛀牙得快点治好。"他说，温柔地搭着少年的肩膀。"我陪你一起去看牙医吧，正好顺便去补我之前被乔鲁诺打掉的牙。"

 

"你说乔鲁诺打掉你的牙？"直到刚才都躺在沙发上补眠的阿帕基立马坐起身，指着乔鲁诺破口大骂。"乔鲁诺！你这混小子给我站在那别跑，我现在就过去扁你一顿！"

 

"阿帕基，别这样。"布加拉提张开双臂，挡在乔鲁诺和阿帕基中间，彷佛母鸡护小鸡。"他还是个孩子。"

 

"那就更不能放过他了。"阿帕基回话。"我这个人最讨厌这种还没成年就想出来混的小鬼了。"

 

屋里另外两个未成年黑帮抬起眼，瞪了阿帕基一眼。

 

"看什么看，我又不是在说你们。"阿帕基回瞪福葛和纳兰迦。

 

"阿帕基，你成熟点。"布加拉提叹气。"牙断了还会再长，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断了就很难———"

 

"呃，布加拉提。"福葛突然插话。"事实上，人类在约6岁左右开始换乳牙，约12岁会长出全部恒牙，而恒牙掉了就不会再长了———"

 

"福葛，"布加拉提抬手，柔声打断资深组员的话。"听着，我知道你很聪明，也很欣赏你的才智，但我不喜欢有人在我教训人时插嘴，而且我的重点不是牙齿。"

 

福葛耸肩，转头继续安抚牙疼的纳兰迦。

 

"等一下，阿帕基，你别跑，我还没说完。"布加拉提說，反手抓住打算溜回房的银发男人的衣领。"我现在要带纳兰迦出门，你给我和乔鲁诺好好相处。"他警告道，难得露出严厉的表情。

 

"不准打他，否则换我打掉你的牙。"

 

-

 

布加拉提开车带纳兰迦去看牙医，阿帕基、米斯达、福葛和乔鲁诺看家，闲着没事。

 

阿帕基臭著臉，坐在沙发上听音乐，接着他突然扯下耳机，站了起来。"米斯达，陪我去个地方。"

 

"你找其他人吧，我忙着。"米斯达回答，双眼专注地盯着写真杂志。阿帕基朝他走去，一把拎起他的后领。"少来，你半小时没翻页了，就那么喜欢兔女郎吗？"

 

阿帕基无视米斯达的抗议，拖着他走了，玄关传来碰一声关门声。福葛和乔鲁诺互看了一眼。

 

"你觉得他们会去哪？"福葛问。

 

"天晓得，"乔鲁诺喝了口红茶。"我只知道，暂时不用担心杀气腾腾的阿帕基会突然冲上来揍我了。"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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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会，布加拉提和纳兰迦回来了。"阿帕基和米斯达人呢？"

 

"他们手牵手出门去了。"福葛回答。

 

纳兰迦垂头丧气的从布加拉提身后走出来，一边脸颊鼓鼓的，里面塞着纱布。"纳兰迦，你牙还好吗？"乔鲁诺说。

 

"拔了神经，也补了牙洞，应该没事了。"布加拉提替纳兰迦回答。"纳兰迦，你很勇敢，虽然我很想买点心给你当奖励，但医师要你近期内少吃甜食。"

 

纳兰迦失望点头，用模糊的声音说了几句，但没人听懂。还没退效的麻药让他的舌头很笨拙。福葛忍不住笑他。

 

"布加拉提，你牙补了吗？"乔鲁诺问。"没。"布加拉提回答。

 

"本想补的，但我想了想，觉得把人工物放进自己嘴里很恶心。"黑发干部摸摸脸颊。"你知道的，我向来只喜欢在别人嘴里放东西，但要别人在我嘴里放东西我可受不了。"他说。乔鲁诺沉着脸，没答话。

 

-

 

玄关的门开了，阿帕基和米斯达一前一后走进来。阿帕基看见布加拉提，说道：

 

"布加拉提，接着。"他丢出个东西，布加拉提接下。张开手掌，是一粒白色石子。

 

"这什么？"

 

"你掉的牙。"

 

"啥？"

 

"你不是要补牙吗？我想你应该不会想用人工牙或其他真牙，所以就去找你被乔鲁诺那混小子打掉的牙。"阿帕基指着布加拉提手中的牙齿。"我用忧郁蓝调找的，没找错牙。"

 

"阿帕基，别说的好像全部都是你的功劳似的。"一旁的米斯达插嘴。"没有性感手枪的侦查你哪可能在石缝里找到布加拉提的牙。"

 

"这......阿帕基、米斯达，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。"布加拉提按着胸口，一脸感动。"你们的心意我收下了，但......这颗牙掉在街上那么久了，上头肯定沾满了脏东西，我想我不会再把它放进嘴里。"

 

"......"

 

"......"

 

之后乔鲁诺用黄金体验给布加拉提做了新牙，还顺便替他补了，而那颗好不容易捡回来的牙被丢进了垃圾桶。

 

-

 

一早，乔鲁诺下楼吃早餐，看见福葛和纳兰迦正围着米斯达。"怎么回事？"

 

"早啊，乔鲁诺。"纳兰迦说。他的牙疼好了，又变回原本无忧无虑的模样。"我跟你说，米斯达他蛀牙了。"他指着一脸哀怨的米斯达，黑发枪手的左边脸颊肿了起来。"嘿嘿，没想到你也有这一天。"

 

米斯达轮起拳头，作势要打幸灾乐祸的纳兰迦。"纳兰迦，你别笑。"

 

"米斯达，一定是因为你最近甜食吃太多了。"福葛无奈叹气。"上礼拜你一口气吃了五块草莓蛋糕，昨天晚上又吃了布加拉提买给我们的巧克力布丁，蛀牙是自作自受。"

 

"巧克力布丁？"

 

"你别露出那种表情，乔鲁诺。"福葛双手叉腰。"我当然也想吃布丁，但布丁全被米斯达这个贪吃鬼吃了，一个不剩。"他说。乔鲁诺陷入沉默。

 

"福葛，我刚才已经道歉了！"米斯达抗议。"我本来要去买新的布丁补偿你们，可是我的牙现在疼得受不了，根本无法思考。"他转过身，跑去找乔鲁诺。"乔鲁诺，帮帮我，你人最好了，用黄金体验给我换颗新牙吧，像你昨天给布加拉提弄的那样。"

 

"米斯达，你是我的朋友，朋友遇到麻烦我当然会帮忙。"乔鲁诺说，双手搭上米斯达的肩膀。

 

"不过，你也知道，若要把黄金体验制造的身体部件装在身上，就得先把原本的部件剔除......"金发少年说着，表情逐渐阴沉。米斯达惊觉气氛不妙，转身就要跑，乔鲁诺一把抓住他的脖子。

 

"米斯达，你给我站好！我要打掉你的牙！"

 

 

 

End.